所有的性幻想都可以在日本實現;所有的戀物癖都可以在日本滿足。
這裡有打造成電車車廂的俱樂部讓電車痴漢摸乘客的臀部;有女僕在咖啡廳服侍著所有的「主人」;還有專門介紹充氣娃娃的雜誌。
日本真是一個矛盾的國家,日本人有嚴謹的工作態度和人際關係,私底下,又藏著變態的內心世界。
這兩個不同的面向在日本彼此衝突?還是互為因果?
BBC特派員在節目中帶您前往日本瞭解大和色情文化
我在節目中和藝伎玩遊戲...
我左擁右抱,還不用付錢...
我被五花大綁起來...
我看到隔壁有一對正在恩愛...
我還採訪了幾位裸體新聞主播,
我怎麼會做這些事?嗯...我發現日本社會有兩面,這不只是理論,日本人的日常生活就由兩個完全不同的面向組合而成。表面上,每個人都很斯文有禮,私底下,這些人可能都有複雜且變態的 一面。這種變態變態的氣氛讓我很感興趣。變態是什麼意思?我們節目中要討論日本人對性的痴迷,先讓色情互動遊戲帶我進入高校女孩、藝伎、H漫女主角與充氣娃娃的冒險之旅。
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日本人對「性」這人類本能如此痴迷,而好奇的還不只我一個。日本京都Sophia大學社會系James Farrer教授說:「日本人很重視對外和內在自我的兩面,在這強調二元的文化下,很多事都可以變得很色情,戀物闢產業就是抓住這一點,一個人表面上可能看來文質彬彬, 但其實心裡很變態。日本有很多制服,上班族穿上套裝看起來很正經,但套裝裡可能是個糟老頭,或高中制服下可能是個淫亂的少女。這二元文化下,每個人的外表下可能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。」
你懂了嗎?日本人在人前必須很拘謹,人後可以很自我,所以創造了一個複雜的內心世界。
我知道我在日本是個外國人,不過我也是BBC記者,所以我才能找門路進入日本的image club,在這裡,男人可以實現他們的性幻想,譬如說,在擁擠的車廂內偷摸漂亮女生的屁股。
現在正是這個club最忙的時候,不過還是有很多規矩,所以,先脫鞋我們再進去吧!這個房間打造得像真正的電車車廂。我剛剛問經理這裡用什麼方式來服務顧客,基本上,顧客先在門外等,門開了之後,車廂內會出現一位妙齡女子,握著扶手背對著座位,就像一般的電車一樣。客人可以上下其手,除了不能發生性行為之外,其他都可以。這位妙齡女子會一直保持沈默,而顧客儘管上下其手不必擔心現實世界裡的各種罰則。
在現實生活中,我發現「偷摸」是很嚴重的問題,為此,日本的尖峰時段甚至有女性專用車廂。
James Farrer教授說:「你會發現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,電車很重要,許多俱樂部都有電車的場景,電車是個色情場所,你在車上會遇見陌生人,漂亮的陌生人,你可能會想接近這些漂亮的乘客,很多人都有這種幻想,但不是每個人都敢做,不是每個人都趕在電車上摸人一把,或在電車上搭訕其他乘客。所以俱樂部抓住這點,讓顧客可以實現他們的幻想。」
我的電車冒險結束後,我忍不住想問,日本人的戀物闢都和日常生活相關嗎?
我在秋葉原走一圈,發現了幾間專賣色情漫畫、性感女孩公仔、電動遊戲的商店。在這裡,男孩迷戀著虛擬角色,這是「宅男」的天堂,我走進一家堆滿漫畫書的店,這裡真的很有趣,每本書的不一樣,這本書的封面是女孩坐在香蕉上,還有以年輕女孩為主題的電腦遊戲。
基本上,我知道動漫文化、電腦遊戲文化,但這裡還有偶像文化。這裡的偶像專指流行歌手、樂團或女演員,目前最紅的團體是AKB48,由一群12到21歲的女生組成,她們每天在當地的劇院表演。Ayumi Orii也是AKB48的一員,她說「歌迷對我很友善,他們會寫情書給我」
「大部分的歌迷是男生嗎?」
「我的歌迷裡80%是男生」
我在節目開眼前採訪準備進場的幾位男生,我既興奮又好奇,因為我終於可以訪問御宅族。
「為什麼你這麼崇拜你的偶像?」
「我喜歡很多少團體,目前最喜歡的是AKB48,因為她們最棒,所以我很支持她們,她們最可愛」
「這些女孩很可愛,而且舞台和觀眾席很近,我們可以近距離接觸」
「我已經看過80場了,她們是我最喜歡的偶像」
節目一開始,我就知道為什麼這些男性如此著迷,舞台離觀眾席的確很近,幾乎所有觀眾都是男生,他們會唱所有的歌、知道所有的舞步。
AKB48在台上甜甜軟軟的說「大家午安~~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雪哦~~不會吧!!我最喜歡雪了,我們有小驚喜要給今天來看表演的你們唷~~」
日本國際基督教大學的Natsumi Ikoma教授說:「日本從第10世紀開始就有崇拜少女與處女的傳統,這是一種性崇拜,我想這反映出日本男人較害怕成熟的女性,而無法和成熟女性建立關係。他們喜歡未成年少女,因為她們代表了純潔、天真,她們願意接受男性的控制。」
看完表演,我再度回到秋葉原,這裡還有個宅男的天堂:女僕咖啡廳。
什麼?女僕咖啡廳?女僕咖啡廳的外表和一般咖啡廳無異,但服務生穿著法式女僕制服稱顧客為「主人」。顧客進門時,女僕會喊「歡迎回家」!有些女僕咖啡廳還提供清耳朵的服務。
一個服務生告訴我:「最大的不同是制服,還有,我們會在顧客面前幫他們加上醬料,其他咖啡廳則是在廚房備好餐點才端出來。」
女僕咖啡廳多走日式可愛風,制服以粉紅色為主,服務生都長得很甜美,這裡也有少女樂團,音樂讓人很放鬆,這裡的氣氛讓我覺得很熟悉...
女僕咖啡廳的氣氛和藝伎很像,我採訪的藝伎Satika說:「日本典型的女性很端莊,她們永遠走在男人的後面,她們不會直接表達情緒,不發怒。日本傳統認為美女要很圓融、優雅、端莊,這樣的審美觀一直持續到現在。」
根據我的觀察,日本人可以接受幼稚、愚蠢的性行為,西方人沒辦法接受,因為性生活是個人的,但日本人覺得性生活很愚蠢不代表生活很愚蠢。有點像角色扮演,這個角色不代表他們自己,所以反而讓日本人有更多性幻想的自由。
說到性幻想,我訪問了日本成人電視台Paradise TV的總裁Mr. Tsuyoshi Shiba。
「請問你如何定位Paradise TV?」
「我一直想開一間廣播電視公司,我希望我的電視還很新穎、不同,所以我要走好笑、瘋狂、色情的路線」
「你可以舉個例子嗎?什麼點子既好笑、瘋狂、又色情?」
「譬如說,我們找哺乳中的人妻,用她的母乳作咖啡!鬆餅!還有巧克力!!!哇哈哈哈哈哈!!」
這電視台除了找餵母乳的產婦作鬆餅,還有脫衣新聞主播。
我看著新聞主播一邊報新聞一邊拉拉鍊...現在她完全一絲不掛,除了脫光光之外,還有人拿著雞毛撢子搔她癢,可是主播必須忍著。哎唷,我之前還覺得在BBC報新聞夠辛苦的了。
報完新聞要報氣象,主播一開場就說「今年,到目前,她只跟一百個人上過床」
今天真的很冷,她又一件衣服也沒有,工作人員正幫他淋熱水。
不過這樣的節目並非完全沒有禁忌,陰毛和陰部一定要打上馬賽克。
工作人員告訴我:「我們從來就不拍陰部和陰毛的特寫」
又說「不過日本有漸漸西化的現象,所以...但我覺得日本不會,我們很重視廉恥」
「打馬賽克是各家電視台自律的行為,陰毛、陰部、陰蒂、肛門我們一定會打馬賽克」
「以後會不會改變?我覺得不會」
也有人覺得這樣的節目一點都不有趣,Ikoma教授說:「我覺得日本男性本質上很害怕,日本是父權社會,但第10世紀之前日本其實是母權社會,父權體系是從中國與韓國傳進日本的。所以我認為日本人下意識裡還記得以前的社會,所以他們會害怕女性的存在。」
這或許是日本男性喜歡虛擬女孩的原因,Tabo桑是充氣娃娃收藏家。他說「我收藏了超過50個充氣娃娃,第一個是三十年前我還是國中生的時候買的,剛開始當然是為了性需求而買,但我現在對她們有感情了」
一位專門介紹充氣娃娃的雜誌社主編告訴我「男人無法在現實生活中找到理想的女性,所以移情到虛擬的角色。」這些娃娃的臉蛋和身材都很幼齒,在日本街頭,你會常常聽到「羅莉塔」,這個字是小女孩的意思。
Ikoma教授說:「這是角色扮演的概念。我在英國的時候很自由,我想作什麼都可以,不必符合別人對我的期待。但在日本不一樣,每個人有固定的角色,所以你必須作你的角色該作的事,必須達到社會對你的要求。」
「在這社會下,偏執和戀物癖是很正常的發展,因為社會壓力太大了」
「日本社會的安全感建立於,大家都扮演自己的角色,已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進退,也知道別人會如何對待你...」
「日本社會有太多規矩,在俱樂部裡可以拋棄所有的規矩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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